“你都不知道小孩子多鬧,又精力旺盛,我都快被累死了。”
白念抱怨,一聽就能知道他此時頭有多大。
葉渺沒法感同身受,畢竟他沒帶過小朋友。
“那你找東西給她玩啊!有得玩她不就是老實了嗎?”
“我給刀子讓她自己玩了啊,連珍藏的匕首都割愛送給她了。”
葉渺聽完這話倒吸一口涼氣,“你你,你給恬恬玩刀子?”
“干嘛!不行嗎?”
“你他媽要死啊肯定不行啊!恬恬才多大啊!”
“她不是都上幼兒園了嗎,我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會玩刀子了好吧!”白念一口的不以為意。
葉渺聽完炸了,朝著手機就河東獅吼,“你特么是男孩子恬恬只是個小女娃,她要是傷到自己了怎么辦,大動脈要是被割破幾分鐘就能把血流干,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她父母交代?”
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的白念一臉懵,畢竟他小時候就是玩著刀子長大的,他就以為小朋友玩刀子應該也沒什么事,他都活的好好的了,沒道理別的小朋友不行,他是這么認為的。
“這事你給我爛肚子里,別跟梵瀟他們說,以后也不許讓恬恬玩刀子,不然我打死你。”葉渺厲聲對著手機吼。
“知,知道了,我下次不讓她玩就是了。”
白念都不敢大聲說話了,應該也知道自己錯了。
還好她玩刀子的時候沒受傷。
白念后驚的拍了拍自己胸口。
不對啊!那小不點身上有武器啊!
白念眨了下眼,看向床頭柜上的小巧武器,那怎么看都是梵瀟沈征他們特意給沈恬恬訂做的。
其實葉渺的擔心是多余的,上次沈恬恬被襲擊了之后,沈征就開始鍛煉沈恬恬,讓她熟悉刀子跟武器,還教她防身術。
雖然現在的沈恬恬還沒有學到多少,可已經有模有樣,玩刀是不可能會傷到自己的。
不過白天白念拿刀子給沈恬恬玩的時候沈恬恬還是嚇了一跳。
因為白念十分隨意的就把刀子扔玩具堆里,撓頭打著哈欠懶懶散散的跟她說,“你自己拿著玩吧!我睡一會。”
坐地上的沈恬恬仰頭眨巴著眼睛看白念,心里想的是:這個大哥哥不知道小朋友不能碰刀子嗎?他還給我玩,還自己要去睡覺?
長得這么好看,怎么看著腦子好像不太好使的樣子。
這是沈恬恬對白念的第一印象,還好沈恬恬沒有說出來,不然白念得氣到跳腳。
“你,你生氣了?”
白念遲遲沒有回話,說教完的葉渺才緊張問。
“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?”白念翻了個白眼,乖乖的反省,“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全,現在的小朋友確實很弱雞,動不動就容易死掉。”
葉渺嘴角馬上又一抽,都想打白念了,可白念卻突然說了一句,“想當年啊!我被殺手用刀子刺入腹部都沒有死掉,就比沈恬恬大一點,滿地的血,可我還是把殺手弄死了才暈倒,最后還不是生龍活虎的。”
他聲音聽著驕傲,仿佛是炫耀,聽入葉渺耳里卻讓葉渺心臟一陣抽疼。
不要說葉渺了,站在一旁的沈添煜拜恩跟沈穆葉瀟幾個都愣住,五六歲的小朋友誰受傷了不是哭得去死活來。
可白念他小時候沒人疼啊!家里幾個哥哥只想著怎么殺掉他這個弟弟減少爭奪繼承權的人數,父親則冷漠的看著不插手,就仿佛死掉一個兒子也不痛不癢一般。
而白念的母親,她只是個小老婆,上頭有個貴族大老婆頂著,白念的父親又不寵她,她連正常的自由活動都做不到,更加不要說保護白念。
當初白念母親帶著才剛剛出生的葉渺逃跑,本是想去D國投奔達司御,把葉渺親手交給達司御她才能放心。
但她怎么也沒想到來到D國時會聽到達司御被關起來的消息。
她一個弱女子在異國他鄉能去哪里,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當時身為貴族的白念父親。
賀驕還在世時,白念母親曾經去過D國看望賀驕,在D國見過白念父親。
白念父親當時對她一見鐘情想娶她做二房,可白念母親并沒有同意拒絕了。
為了保住葉渺,不讓D國王室知道葉渺的下落,白念母親只能委屈自己嫁給白念父親做小老婆庇護葉渺。
等把敵人引走的葉冥葉夫人他們跑去跟白念母親接頭時,白念母親已經嫁給白念父親并且懷上了白念。
她想過帶著肚子里的白念逃跑,可那會擁護達司御的人已經被殺光,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,最終她只能求白念父親,讓白念父親安排人把葉冥葉渺他們送出首部遠離王室的追殺,自己則留在了白念父親身邊,做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金絲雀。
可白念父親不守信用,派人護送葉冥把葉渺送出首部后立即就匯報給了國王,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葉渺走上了被追殺的道路。
白念母親知道這件事后跟白念父親大吵了一架,哭著赤紅雙眼捅傷了白念父親,要跟他同歸于盡,眼看白念父親就要沒命,可他卻命大的被人發現活了下來,而白念母親則因為這事被關起來監視,不能隨便走動。
在白念印象里,他去找母親必須得通過一層層的盤查,搜他身之后才能放他進入母親房間。
小時候的白念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見母親而已為什么要這么做,可他不敢反抗。
大了一點后他才知道母親刺殺過父親被父親軟禁,搜他身才放他進入房間是擔心他給他母親提供武器協助他母親自殺。
懂事后,白念就知道自己有一個表哥,因為母親一直跟他說長大后一定要幫助表哥,他是個可憐的孩子。
白念每次都會哭,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怎么沒人為他著想。
因為葉渺白念很討厭自己母親,也奮發圖強一定要變強大,親自去找葉渺算賬。
十七來年,白念母親都對白念不冷不熱,白念就以為母親討厭自己。
直到他快滿十八,必須得嫁給賽德伺變成他父親鞏固勢力的工具時,她母親才敢冒險給他送出子爵府,哭腫雙眼讓他別回來,走的遠遠的永遠離開D國。
從那一刻起白念才知道母親不是不愛他,而是不能愛,會變成他父親拿捏他們雙方的把柄。
那晚天空雷聲作響,閃電不停劈閃,大雨傾盆而下。
白念就跑在那大雨里,哭得撕心裂肺的逃離子爵府,頭不敢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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