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凱爸爸是楚山州一個街道的基層公務員，媽媽是老師，他們公積金都沒有提出來過。
可是感謝是認真的......
問常凱索要了電話號碼。
主動給顧淵打電話道謝。
“顧淵，我聽凱凱說，你為了女朋友爸爸的事情，押了一千六百萬在檢察院，家里又在擴建激流漁場，千菁嶺的房子都沒錢裝，我們是這樣想的，你把首付給常凱付了，我們去辦理貸款，用我和他爸爸的名義，把三個人名字都寫在房本上，我們家就這一個獨子，沒有其他糾紛的.....”
“阿姨，我確實缺錢，這些都是暫時的，放在檢察院的錢也很快能回來，俞政媽媽給我了八百萬的卡，我都沒接.....留下給他們三人買房的一兩百萬，對我而言，意義不大....裝修的時候，你們可以把公積金提出來，幫常凱裝房子....”
“阿姨和你叔叔下個周末來春城，想請你和俞政，殷素，沈佳韻一起吃個飯，你看如何......”
“阿姨，你們的心意，我領了，凱凱知道，我幾乎每個周末都很忙，環境系陳主任又經常到千菁嶺，他這么一去，我周末也沒法在春城呆....得去陪著，這次欠陳主任人情太大了。”
“也是，你也是個忙人，若是有空到楚山，一定給阿姨打個電話，阿姨還沒見過素素，給素素說，我們請她吃好吃的.....”
“阿姨，你們來春城看新房，讓凱凱帶你們去菌皇吃，凱凱現在可牛了，菌皇都對他免單......”
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.....
“人家不是給凱凱面子.....”
大三才開始修雙學位，其中一個專業還跟原來的專業風馬牛不相關.....
真累。
去江雅菁班上聽了兩節課，顧淵還不怎么聽的懂。
在江雅菁幫忙的規劃下，有些課程，得去大一和大二蹭課，最好這學期把這些科目考了。
好在環境學院很多師生都知道他跟陳可亦，謝庭芳關系好。
蹭課時候也不排斥他，老師偶爾還在課堂上拿他開玩笑.....
自己班上的課，他也不敢拉太遠。
不在的時候，李陽，刀虎，金花輪流給他復印筆記.......
為騰出時間晚上看書，顧淵甚至不讓殷素做晚飯了，反正顧振華也沒在，同學們一起在吃食堂.....
偏偏他的這種腳踏實地.....
很吸引人。
吃完食堂以后，吳盛瀾，常凱經常跑家里來玩，連住在小區的江雅菁和梅朵偶爾也跑來....
顧淵也不管他們，強迫自己看書，實在看不進去，就抄一段試試....
反正關了門，樓下喧鬧的聲音和鋼琴聲都比較小。
不算打攪。
偶爾看書累了，還能下樓跟他們吹吹牛.....
可今天下午，在校門口，卻讓人堵了.....
“顧淵，顧淵，顧淵......這里.....”
吉吉瓦爾秘書長，包括江雅菁在內，同學們都認識他.....
“顧淵，我來請你們吃飯.....”
“秘書長，我們都在食堂吃過了......領導無緣無故請客，宴無好宴，我可不敢吃.....”
這小子，一點不給面子，吉吉瓦爾指著顧淵苦笑.....
“我和素素住對面天水家園，你要不要上我家坐坐，今天家里沒做飯，我請你喝茶.....”
“好啊！”
吉吉瓦爾就他和司機兩個人，說是喝茶，顧淵還是讓常凱去小區門口的餐館給兩人炒了份飯菜，帶著他們先上樓了。
“你們學校支援千菁嶺村做的產業規劃報告出來了，雖說是建議，可比正式的報告專業太多，涉及千菁嶺村農，林，漁，旅游，民生，文化，生態，民俗傳承等二十多個子項目，每個項目大量的篇幅闡述緣由，大量數據對比列舉其他地方的地域優勢，讓人看了不得不感動......”
“你來感謝陳主任？”
“感謝是一方面，我們縣想請陳主任，謝教授他們擔任顧問....接手全縣各鄉鎮的產業規劃.......”
“沒談攏？”
“剛開口就被拒絕了，讓我去找環境學院院長.....說這個不是他的專業，沒那個功夫.....”
“他是珍稀水產方面的專家，大量的時間耗費在野外，我聽人說，提拔他做院領導都拒絕了，他興趣在科研上，能兼職系主任，也是機緣巧合才答應的領導.....”
“我找了環境學院的領導，送了錦旗，感謝信，還送了好多禮物，把來意說了，想點名陳主任為我們縣做產業規劃，就被拒絕了....陳主任不行，我又希望能不能派謝教授，還是被拒絕了....說兩人的興趣都在學術上.....你看你能不能幫忙說說好話？”
“秘書長，你別坑我......”
顧淵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，為了陳可亦能去千菁嶺村，他逼著學第二學位....
這活，不是一天兩天，未來幾個學期，他都不要想有好日子過....
環境學院的本科專業，只是大致專業方向，大量生物學基礎課程.....雜，門類多，需要記憶的生物基礎知識點多到爆....
“當初為了請陳主任到千菁嶺村，我交了第二學位的學費，家里書比人還高，現在我要同時上兩個專業的課，人都逼瘋了......我想不出我還有什么資本去請陳主任.....”
“哎，這咋辦啊，我們想請的專家，人家沒時間，天大愿意派出的，我們又瞧不上，擔心花冤枉錢.....”
“我覺得秘書長還是太心急了，一個村的報告出來，人家都不知道建議是否落到實處，耗費這么大精力的成果都不知道會不會束之高閣，還一個縣。當下最好還是先把千菁嶺的項目支持好，讓人家看到縣里的態度，等關系熟了，再求著幫忙搞一個鄉，或者一個鎮？循序漸進....”
“國家蓬勃興旺浪潮下，楚山各縣域經濟發展如火如荼，時不我待啊！”
“那就當我沒說，為了請他們到千菁嶺村，我連吃著火鍋唱著歌的日子都沒了.....不信你可以問素素他們.....鄭東也知道.....”
知道顧淵說的沒錯，把千菁嶺村的事情做好，是最務實的做法，可他們縣領導在州領導面前，把牛都吹出去了....
早知道陳可亦是這個性格，別說喝醉了，就是吃菌吃出了幻覺，他都守口如瓶....
嘆了一口氣的吉吉瓦爾看見飯菜端上來了。
帶著司機胡亂的吃了一頓。
然后下樓，去把車上的禮物拿了一堆上樓來.....
場壩豬臘肉，剪刀，香醋，都是縣里的特產，大概也就是八份....
“今天提的禮物，陳主任沒收，又沒有找到謝教授他們，如果有可能，來千菁嶺村的四個教授，你還是幫我送一下.....倘若真的不收，你們幾個同學，就自己分了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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