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足之蟲,死而不僵。
四海堂早已遍地開花,況且左天賜未死,他在圣子的扶持下,再建立一個四海堂,并不困難。
這一點,蘇澈心里是清楚的。
他回到魔門總舵,第九玄字峰,兩天后便得到了消息,左天賜在中州陽城又建立起了四海堂總堂口,并且掛靠在第一圣子常青名下了。
至于興安城的四海堂,蘇澈已經派周正等人前去接管。
那地方已人去樓空,只余下一個偌大的府邸。
這天,厲小寒去拜見圣主終于回來了,臉上還掛著幸福的笑容,走路都一蹦一跳的。
“蘇郎。”
蘇澈正在練功,聽到厲小寒的喊聲,這才張開眼睛,吐出一口濁氣。
厲小寒坐在他身旁,靠著他的肩膀,吐氣如蘭,柔聲道:“圣主已經答應我了。”
“什么?”蘇澈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。
厲小寒白了他一眼,嗔道:“呆瓜,不知道你是真呆還是假呆,當然是我們兩個的婚事。”
蘇澈聞言沉默了。
厲小寒看著他默然不語,笑著道:“你不會想要拒絕吧?你不要做夢了,除非你能打過我,嘻嘻。”
其實厲小寒現在害怕極了,就怕蘇澈忽然又來什么‘正氣盟不滅,何以為家’又或者‘忠于圣教’‘披肝瀝膽’等表達忠心的豪言壯語。
那就等于蘇澈拒絕了。
她心下緊張無比,一雙杏目緊緊盯著蘇澈。
蘇澈問道:“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瞞著我?我自從來到這里后,便逐漸發現,你與魔門中的絕大多數人不一樣。在你身上,似乎有一團迷霧,有很多事很難解釋得通。”
厲小寒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我又不是真的很呆,其他圣子圣女的敵視,還有莫名其妙的敵人,都仿佛在圍繞著你轉!又仿佛與你沒有多少關系。”
蘇澈起身,望著天邊的火燒云,繼續道:“我想撥開云霧去看看,圍繞在你身上的秘密究竟是什么。”
厲小寒臉色微微發白,“哪,哪有什么秘密,呵呵,我只是,我只是比較呆,得罪了他們罷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蘇澈目光灼灼地盯著厲小寒。
厲小寒強自笑了笑:“別,別亂猜了,我們,我們找個地方隱居好不好?我要給你生十個大胖小子。”
“好啊,你連這一點都想到了,竟然不跟為夫商量,好霸道,看來我今天必須振興夫綱,讓你知道,這個家里,到底是誰在做主!”
“你做什么?”
“你說呢?”
‘duang~’
......
夜間,被反手鎮壓的蘇澈,橫豎睡不著。
就離譜,我開了這么大的掛,竟然懟她不過,被反手鎮壓了。
話說厲小寒到底啥體質?這么可怕,升級跟坐火箭一樣,她才剛剛突破返虛,這才過去多久,已經返虛巔峰了。
這樣下去不行,否則將來新婚之夜,我就成了‘自動’的那個。
蘇澈穿上衣服,走出房間來到小院里,看了看天上的月亮,此時剛好是三更天,努力的人,已經起來開始練功了。
“我也不能懈怠。”
蘇澈剛打算練功,頭上忽然飛過來一只白鴿。
他抬頭瞧了一眼,見那鴿子的爪子上綁著東西,料定是信鴿,便果斷施展輕功,將那只橫空掠過的白鴿擒下。
【往日本欲泛舟湖上,卻遇白鷗,白鷗成雙,而我形孤影只,愁上心頭,遂棄舟,殺白鷗。今故地重游,卻又見白鷗成雙......陌生人,別殺這只鴿子,可以陪我說說話嗎?】
“這是啥啊?”
蘇澈一臉好奇,“難道是什么暗號?”
“如果不是的話,這人在表達什么?寫的什么鬼東西?”
“牛頭不對馬嘴。”
沉吟片刻,蘇澈拿起紙筆,筆走飛龍般寫下【白鷗問我泊孤舟,是身留,是心留?心若留時,何事鎖眉頭?風拍小簾燈暈舞,對閑影,冷清清,憶舊游。舊游舊游今在否?花外樓,柳下舟。夢也夢也,夢不到,寒水空流。漠漠黃云,濕透木棉裘。都道無人愁似我,今夜雪,有梅花,似我愁。】
寫完后,蘇澈將紙卷在白鴿的爪子上,系好之后,將白鴿放走。
約莫過了半個時辰,那白鴿去而復返。
【你是誰?圣教的子弟嗎?這首詞是你創作的嗎?先生請受我一拜,這首詞的意境太妙了,將深深的憂愁孤獨與濃烈的回憶交織在一起。想來先生與我一樣,也是一個孤獨的人,只有和我一樣孤獨的人,才會做出這樣的詞來。先生可以稱呼我‘冰塊’,先生如何稱呼?如果不介意的話,可以與我做筆友嗎?】
魔門的人還會玩這個?
蘇澈心下古怪,無事可做下,索性抬筆回了兩句。
【莫煩我,我還要練功。】
鴿子飛走后,過了片刻,又回來了。
【對不起先生,打擾到你了。不過練功的話,冰塊有一點點心得。不知道先生缺不缺指導,缺不缺功法,冰塊可以無償幫助先生。冰塊懂一種相當厲害的武功,雖然這門天品武功殘缺不全,但只要謹慎一點,成為一方霸者不成問題。此功法修成之后,施展時,人如黑夜,無人可知你真實面目,且威力極大。實不相瞞,冰塊曾隱姓埋名,用這種功法,在死人丘闖出一個‘虛影’的名堂,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聽說過死人丘‘虛影’,任務率百分之百,被死人丘一方稱為傳奇。嘻嘻,可是那群笨蛋不知道我其實是圣教的人啦,厲害吧,先生想學嗎?】
蘇澈看完后滿頭黑線,又咬牙切齒。
虛影......那不是當初負責牽制付行舟的死人丘高手么!
原來是你!
當初我就覺得奇怪了,搞了半天,你們聯手演我和小寒。
蘇澈氣急敗壞,好幾次想把信鴿燒了打牙祭。
但想了想,還是算了吧,沒必要拿信鴿撒氣。
蘇澈摩挲著下巴,心下暗忖,首先,自稱冰塊的筆友,實力肯定很強,若非如此,對方怎么可能輕易說服付行舟演戲呢。
魔門之中,除了老不死的圣主,能命令付行舟的人恐怕不存在了。
與付行舟平起平坐的人,恐怕只有魔師蘇傾念、左使者呂凝冰、八大護法。
至于其他圣子圣女,其實在地位上,不如左右使者、魔師。
冰塊...
能與付行舟平起平坐...
呂凝冰?
蘇澈心下一陣盲猜,首先呂凝冰確實與付行舟平起平坐,其次實力上也不比付行舟差,而且,呂凝冰疑似患有社交恐懼癥。
那么,她渴望結交一兩個筆友也算說得通。
到底是不是她,一試便知。
蘇澈抬手筆走飛龍:【冰塊閣下不怕被人誤會么?此處乃是圣教總舵,若信鴿被人抓住,閣下不怕閣下的敵人,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么?閣下若有心指導我武功,大可以當面指導,我當行三跪九叩之禮,以作報答。】
過了片刻,信鴿回來了。
【先生不必多想,冰塊在圣教的地位還可以,就算有人抓了信鴿,也沒有人會懷疑冰塊。不過,當面指導就算了吧,冰塊有難言之隱。一直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,冰塊怎么稱呼先生?】
難言之隱?
果然是呂凝冰。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這是哪?
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個單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時宇:???
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冰原市。
寵獸飼養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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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