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防萬一,赫連聿已經提前混進城里,等待接應。
黎明快來之前,霍鋒和秦楚便帶著隊伍,往踩好的點趕去。
當他們趕到地方的時候,天邊黑色覆蓋了淡淡的淺光。
由于魔龍城的地勢比較獨特,周圍有高山樹叢圍擋,光線還非常灰暗。
他們在這連續蹲了十多天,可以確定這個時間的護衛比較松懈。
正是下手的好時機。
他們所選的位置是一處斜坡,斜坡上來之后,繞過兩戶人家,就是第五家!
這么自信,大概是覺得沒人敢來魔龍城搞事吧!
大部隊總結在一起,足足有一千多人。
沿著輪回河行動,完全避開了第五家護衛巡視地點。
跟計劃性差無幾,一行人順利通過斜坡,來到了魔龍城。
赫連聿與他們會合之后,頗為警惕:“按照計劃進行,沒有把握的話,立刻撤退!”
霍鋒和秦楚重重的點頭。
兩人都不是魯莽之輩,斷然沒有明知是死還要去死的道理!
“保重!”
“保重!”
“保重!”
三人握拳,便帶著護衛隱匿在灰暗的夜色里。
三人帶著三隊,繞過兩戶人家之后,隨即分開。
三個方向,按照之前勘查的方向,攻入第五家。
大概是真的沒有人想到,居然有人膽大包天到來魔龍城攻打第五家!再加上第五家最精英的幾隊護衛都撥去了恐龍城對付金鑾殿!
以至于這一波被打的猝不及防。
護衛們慌張成一團。
霍鋒和秦楚兩個都是六階元皇,打起架來,異常兇猛。
相較于他們倆,赫連聿的修為略低了一點。
但是他聰明,一個聰明人,修為不算太低,就沒有吃虧的道理!
他帶著自家護衛,默契十足,用己方的長處巧妙的取勝!
如果說第五家護衛起初是慌亂的,那么經過一番打斗之后,很快就穩住了。
但是第五家的護衛畢竟不是全部養在家里,而他們面對的是一千來人的隊伍。
再穩,也架不住敵人多!
有人大喊:“快,快去請護衛隊——”
噗嗤!
一劍已經割斷他的喉嚨。
霍鋒,秦楚,赫連聿三面夾攻,從外往里面掃蕩,完全不給人報信的機會。
護衛也好,家仆也好,一個沒放過。
天色已經大亮。
一行人殺著殺著,就發現不對勁了。
他們已經從外往里殺進來了,并未看見第五家的內室與血脈,更是沒有看見第五家守城的家主第五懷雄!
此時三方已經聚首。
霍鋒抹了一把臉,“他奶奶的,不對勁!”
秦楚眼底透著寒光,沒好氣的:“用得著你說,我瞎?”
赫連聿有些頭疼。
早就知道沒那么順利,但是還是想賭一把!
這下完了,把自己賭進去了。
他微微搖頭:“害,希望我妹不知道我這么蠢,又這么菜。”
兩個的大白眼,狠狠地砸在他臉上。
霍鋒:“都他娘的什么時候了,你還想著你妹!”
秦楚:“那喜歡你妹,怎么不見你把你妹妹拴在褲腰帶上?”
赫連聿:“我倒是想,她不干啊。”
霍鋒:“變態!”
秦楚:“死變態!”
赫連聿:“你們這是嫉妒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一道陰森詭異的笑聲,緊跟著發出嘆謂:“年輕人,果然是不知者無畏,都在各個時候了,還有心情拌嘴!但真是不知死活啊!”
三人倏地抬頭。
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男人,穿著灰色長袍,滿臉陰鷙的神情,騎著一個長的奇奇怪怪,虎皮黃的坐騎。
霍鋒倏地擰眉:“你是……第五懷雄?”
第五懷雄手撫著梼杌的腦袋,目光陰冷:“爾等螻蟻,豈敢稱呼本座之名?”
歘——
寒光一閃而過,直奔霍鋒的心臟。
霍鋒雙目微睜,像是被懾了魂一般,無法動彈。
“小心!”
赫連聿一把將他推開。
嗤——
咔嚓!
先后兩道聲響。
寒光貫穿赫連聿手掌,而后擊中地面磚塊,碎成渣!
“赫連兄……”
霍鋒看著他手掌的痕跡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要不是他動作快,穿過的就是自己心臟了!
他熱淚盈眶:“赫連兄……我……我以后就是你妹婿了!”
秦楚也嚇了一身冷汗。
現場這么多人看著他們三人的氣勢打仗,他們可不能慌!
他壓下情緒,打趣道:“早知道你恩將仇報,赫連兄肯定不救你!”
“不但不救,我還補他兩刀。”
赫連聿隨意的甩甩手,神色平靜如常,仿佛傷口并不疼,
后面的隊伍們見狀,忍俊不禁,半點也不緊張了。
第五懷雄危險的瞇起眼睛。
倒是他看走眼了,難怪敢帶人攻打魔龍城,腦子轉的挺快。
可惜,腦子再好,沒有實力,也是死路一條。
看著為首三人,他還有些可惜:“你們不是蠢人,卻在干蠢事。本座可以饒你們不死,給你們一個投降的機會,以后為第五家所用,如何?”
霍鋒張嘴:“呸!老子不稀罕!”
第五懷雄視線落在秦楚與赫連聿臉上,見他們也沒有投降的意思,面色徹底冷了下去,“不知死活!”
話音落地,狂風大作。
強悍的力量將兩邊的房頂都掀飛了。
赫連聿一邊用劍抵擋雜物,一邊揚聲:“注意隱蔽,不要靠近房子!”
眾人倏地散開,也有人運轉元氣,往房頂掠去。
赫連聿神色一變:“不要去房頂!”
砰!
房子被掀翻,房頂上的兩人,一個被砸在了里面,一個架在墻壁縫隙。
“赫連兄,帶人往后撤!”
秦楚說完,躍身而起,一劍劈開縫隙,將墻縫里的手下拽出來。
正當他要退之際,一面墻的陰影壓了下來。
霍鋒一腳踢翻走廊的柱子,抵在墻上,“快走!”
秦楚感激的看了他一眼,快速跟他一起撤離。
后面是一片大空地。
眾人得以喘息。
第五懷雄享受這種捕捉獵物的快感,已經更久沒人敢挑釁他的威嚴了。
他從梼杌身上躍下,臉上掛著陰冷的笑:“能死在本座手里,算是你們的造化了!”
“這等無名之輩,豈有臟了主人手的道理?”
梼杌拖著長長的尾巴,露出桀桀的笑聲,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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