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時候,寧欣和余錦秋都回來了。原本應該是怒氣沖沖的寧欣,現在臉色非常平靜,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。“老婆!”龍隱小心翼翼地說道,“江家請吃飯,等會跟我一起去江家吃飯好不好?”“不去!”寧欣淡淡地說道,“和我又沒有半點關系,我去干嘛?”旁邊的余錦秋瞟了兩人一眼,一句話都沒有說。“那個......老婆你誤會了,我們真的只是在討論天使之翼......”龍隱急忙解釋道。寧欣不耐煩地擺手道:“行了,行了!我不想討論這些事情。”“那你坐著我幫你揉一下肩膀如何?”龍隱急忙說道。看這個樣子,這氣還沒有消啊!他不知道的是,此時寧欣的內心非常復雜,不知道怎么去和龍隱說以后的事情。結婚兩年沒有同房,現在還要一年不同房,恐怕沒有任何男人答應吧?以前傻乎乎的也就算了,現在腦子好了,怎么可能答應?那以后龍隱要是忍不住去找其他的女人,她應不應該管?管了她又什么都給不了,不管她心中又不舒服,讓她很是糾結。龍隱見寧欣沒有反對,立刻就給寧欣揉肩起來。旁邊的余錦秋暗哼一聲,也沒有出聲。她知道寧欣在發脾氣,這個時候她就暫時忍讓一下了。半晌之后,她才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:“夠了啊,你們!我這腰酸腿痛的......”“媽,我等會也幫你揉揉如何?”龍隱立刻討好道。“咳咳,是嗎?聽說你醫術不錯,我就感受一下吧!”余錦秋端著架子說道。寧欣瞟了母親一眼,對龍隱哼道:“有些人,你討好再多都沒用的。龍隱,媽可是說過了,我們一年都不能同房,否則她就要我們好看。”龍隱愣了一下,急忙點頭道:“媽也是為我們好,那就聽媽的吧!主要是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,記憶也沒有徹底恢復,要是遺傳給下一代,那就太糟糕了。”他不知道丈母娘為什么有這么奇怪的規定,不過他和寧欣是一輩子的事情,一兩年又算得什么?余錦秋瞪了寧欣一眼,才看向龍隱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龍隱,既然你答應我這個要求,以后媽對你會客氣點。不過我可是丑話說在前面,要是你們有逾越的舉動,媽可是非常不客氣的。”“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!”龍隱急忙說道。寧欣狠狠地瞪著龍隱,說道:“沒出息的家伙,一點骨氣都沒有。”為了討好她媽,居然答應這么苛刻的條件?這個男人腦袋不傻了,難道現在開始下賤了?她轉瞬一想,這混蛋不會是打著注意在外面鬼混吧?等到了晚上,她再好好教訓龍隱。在達成了共同的協議以后,一家人居然少見地和睦了。“媽,剛才江道濟送禮物過來,我拿來給你看看。”龍隱笑道。他回房間去把翡翠玉佛取來,遞給了余錦秋。余錦秋打開一看,驚訝地說道:“這江道濟這么舍得?”她看得出這玉佛價值不菲,最少價值幾千萬。“媽,你要是喜歡,就送你了。”龍隱笑道。余錦秋笑呵呵地說道:“那我幫你們保存起來,龍隱,你這次做得對,媽把一年的期限給你們減少兩天!”寧欣一口水噴了出來,凌亂地看著余錦秋。就連龍隱,也是有些無語地看著余錦秋,居然論天算的?“不愿意?既然不愿意,那就算了啊!”余錦秋隨意地說道。龍隱敏感地抓住一個信息,問道:“媽,你意思是,還可以減少時間?”“當然可以啊!”余錦秋笑道,“只要媽心情高興,媽就給你們減少時間,這是對你的考驗,你要好好努力。”然后,她把玉佛拿去收藏起來了。寧欣趁機看向龍隱,不屑地說道:“看到了嗎?我媽就是余扒皮,你怎么討好她也沒用。江家不是請你吃飯嗎?你趕緊去,晚上回來我有事問你。”龍隱點頭,見寧欣不去,他只能自己去江家了。兩人都沒有看到的是,余錦秋拿著玉佛回到房間以后,在暗自發呆。而另一邊,龍隱來到江家,居然寧歡歡也在。看到龍隱,寧歡歡有些忸怩地說道:“姐夫,我準備吃晚飯就回去的。”龍隱笑了笑,說道:“不關我的事!”“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回去做什么?”魏如英笑呵呵地說道,“放心,過幾天你們就訂婚!”寧歡歡臉紅了。在龍隱參加江家家宴的時候,夏四月卻在家中坐臥難安。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原因,在龍隱說過她有雪骨病以后,她就感覺身上時不時刺痛一下。每一次刺痛都不強烈,甚至每一次刺痛都很快就消失了,但是,這發作的頻率,是漸漸快了起來。從原來兩個多小時發作一次,到現在一個多小時發作一次了。這讓她非常恐慌,然后,她終于忍不住請了醫生回來。“唐醫生,請你幫我檢查一下,我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,渾身骨骼多處出現刺痛感。”夏四月說道。她請的是軍醫院最好的骨科專家唐天佑,想讓唐天佑看看她的骨頭到底有沒有病。唐天佑靜靜地聽完夏四月描述,說道:“夏小姐,如果癥狀真的如同你所說,我懷疑是不是骨神經出了問題?你抽時間到醫院,我給你做個ct,如果有必要的話,可能還要骨髓穿刺,看看是不是骨髓出了問題。”夏四月頓時有些不寒而栗,什么骨髓穿刺,這一聽就非常可怕。她真的要去感受那種可怕的情況嗎?她想了想,說道:“唐醫生,有其他的辦法檢查嗎?”唐天佑笑道:“夏小姐,骨骼如果有問題,基本上都發生在骨髓。所以,只能穿刺骨髓檢測的。骨髓穿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手術,有問題盡快解決,才是最好的。”“多謝唐醫生,等我考慮一下,我就來醫院找你。”夏四月點頭道。她還是想等等看,如果不是萬不得已,她是不會用這么可怕的手段的。可是,剛剛才把唐天佑送走,突然,她覺得一陣刺痛傳來,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。更重要的是,這一次刺痛居然沒有轉瞬消失,而是持續了幾秒鐘,才漸漸消失。但是,那種痛到骨髓的感覺,讓她額頭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。“難道那個家伙說的是真的?我真的有什么雪骨病?”夏四月恐懼地想到。更讓她恐懼的是龍隱對雪骨病的描述,如果真的是龍隱描述的那樣,她豈不是死定了?“先叫他過來,看看治療需要什么代價再說。”夏四月決定了,她不想再承受這種恐懼和痛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