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優雅的躺在軟榻上,昏黃的燈光映出他如畫一般的眉目,鮮紅的唇瓣嬌艷欲滴。
映嵐喉結滾動,整個人呆呆的立在原地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江洛緩緩抬眼,他上下打量了下面容冷峻,眉眼鋒利的老攻,優雅從容的坐起來:“嗯?”
他只穿了一件里衣。
里衣隨江洛的動作從肩頭滑落,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,精致漂亮的鎖骨。
衣服恰好卡在少年胸前的紅櫻上,一圈粉色半遮半露,春風撩人,美不勝收。
少年的尾音輕微上挑,仿佛一把小鉤子,鉤進映嵐的心里,撩人心弦。
映嵐的耳根漸漸薄紅,他想讓江洛穿好衣服,又不想痛失好風景。
“嘭嘭嘭——”
心跳加速。
映嵐感覺自己氣血上涌,雖然冷著臉,難以言喻的喜歡卻從眼睛里飛出來,如煙花綻放一般明亮,赤裸。
“我是瘋了嗎,竟然心動了。”映嵐強行收回目光,暗罵了一聲。
三個月前他在洞房花燭夜看過江洛一眼。
江洛確實漂亮。
盡管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女子的。
可放在男身女相的江洛身上恰如其分的合適。
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。
三個月前的映嵐對江洛毫無興趣。
新婚當天映嵐睡在書房,第二天就讓人將其送到偏遠的冷殿。
可現在映嵐仿佛著了魔一樣心動。
“我喜歡你”四個字繞在舌尖好幾圈,硬生生被映嵐吞進肚子里。
美人在骨不在皮。
三個月前的江洛只有美人皮,談不上人間絕色,奪人心魄。
現在的江洛卻仿佛畫中仙,一個動作,一句話就讓映嵐方寸大亂。
他確實......好看。
深吸一口氣。
映嵐見窗外下著大雨,有些濕冷,少年穿得很單薄。
他跨步走進臥室,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洛,白皙修長的手將少年敞開的衣服拉上去,繃著臉道:“好好穿衣服。”
映嵐指尖兒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傳到江洛身上。
“切。”江洛嗤笑一聲,干脆將里衣全部扯下去:“衣服沒了就不用穿了。”
剎那間,少年白皙如玉的身體赫然呈現在映嵐眼里。
江洛如同汁水豐沛的梨,散發出甜美的氣息,引得映嵐很想低頭咬一口,嘗嘗甜味。
“胡鬧。”映嵐眼熱,天知道他多想把少年按在胸前狠狠蹂躪。
一想到江洛是臥底,映嵐就克制了最原始的沖動。
“把衣服撿起來,穿上。”映嵐聲音柔和了一些。
江洛見老攻耳根發紅,他輕笑道:“累了,不想穿,大半夜的你不在寢殿睡覺來我這兒干什么?擾人清夢?”
映嵐被他理直氣壯的回答弄得十分無奈。
從未給人穿過衣服的太子殿下彎腰拾起里衣遞給江洛。
江洛定定的看著他。
映嵐:“......”
他是來興師問罪的,不是來給人穿衣服的。
映嵐扯住衣服的一角,另一只手環過少年身后,將其圈在懷里,示意對方抬手,將手伸進袖子里。
江洛抬手環住老攻的脖子,昂首在他性感的唇瓣上落下一吻。
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,從未接觸過情愛的映嵐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膛。
他情不自禁環住少年纖細柔韌的腰,一只手捧住對方的臉,反客為主,攻城奪地。
曖昧的氣息交織,絲線晶瑩。
映嵐感覺自己被蠱惑了,自己親不自禁的沉淪。
片刻后兩人分開。
映嵐深邃的目光落在江洛紅彤彤,有些腫的唇上,輕咳一聲:“為何親本宮。”
“不是你讓我親的嗎?”江洛笑道:“你的眼睛都快長在我身上了,瘋狂暗示我親你,我滿足你的愿望,你竟然倒打一耙?嗯?太子殿下,你羞不羞。”
映嵐:“......”
人在家中坐,鍋從天上來。
他只是單純的給江洛穿衣服,絕對沒有親的意思。
直接行夫妻之利,探索對方的身體才是他最擅長的事。
原本氣勢洶洶的映嵐這會兒無法理直氣壯的質問對方為什么打人。
也不知怎么的。
看到江洛,他什么氣兒都沒了,只覺得無比滿足,就像心里缺失的那一塊被補全一般無比充實。
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,映嵐彈掉上面的灰塵。
最后干脆將其扔在地上,然后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少年的身上。
映嵐身量比江洛高,穿在身上他剛剛好的長袍貼在江洛身上的時候,卻垂在地上。
“說吧,你找我什么事。”江洛懶洋洋的靠在軟塌上,另一只手將快滾到地上的金團接住,rua著小胖嘰,慵懶得像一只嗮太陽的貓。
映嵐瞟了眼做工敷衍的軟塌,不禁想江洛靠著舒不舒服,要不明天給他換一張。
不,不能這么想,他是臥底。
不要給臥底好臉色。
映嵐收斂思緒:“我聽說你打人了?”
“嗯,打了一群人。”江洛滿不在乎道:“你來這兒是興師問罪的?”
說到這兒江洛有些生氣。
他沒因為對儲秀宮里那群鶯鶯燕燕對映嵐興師問罪呢,他就開始倒打一耙。
男人不能寵。
給他三分顏色,他就要開染坊。
“不是。”映嵐見江洛神色不悅,想到給他是迫不得已替嫁,活生生被斷了大好前程。
他忽然覺得太子妃有些可憐,已大肚子發落的話消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克制的心疼。
為什么克制?
因為江洛是臥底。
“我困了。”江洛打了個哈欠:“你想問什么別問我,去問被我打的人。”
映嵐:“......”
去問受害者挨打后的疼痛感嗎?
見少年真的睡著了,映嵐彎腰將人抱到床上,蓋上被子,剛來的時候那氣兒瞬間消散無形。
江洛替嫁的事情眾所周知。
也不知是哪個壞種騙他說替嫁過來也要女裝,所以屋子里的都是女裝,竟找不到一件男人的衣服。
原主是不爭不搶,十分咸魚。
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畫二皇子映鋮的話。
他畫映鋮并非是愛慕,而是為了記住他的樣子,方便以后指認刺客。
可惜映嵐從未見他。
給江洛蓋被子的時候,映嵐看到少年小腿上一條條青紫的疤痕,再看空蕩蕩的大殿,頓時明白過來。
不是江洛欺負旁人。
江洛才是受害者。
映嵐冷峻的臉陰沉如水。
此時,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,有女人的聲音,也有太監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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