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們一個個的都這么能干,這曹猛心里也不是滋味兒,除了慕懿,那幾個一天也見不到半個人影。
“殿下,恕下官愚鈍,這幾位大人每天早出晚歸的,實在是辛苦,下官同您在這兒喝茶實在是惶恐啊。”
曹猛本來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,畢竟這賑災的事兒他們只要出主意就好哪用得著親自動手的,可瞧著這幾位大人這么個干法兒,他這心里總是悶悶的。
“曹大人居然會覺得惶恐了?”慕懿慢慢把手里的賬本放下,“看來曹大人也還是有點良心的,也不是只知道坐享其成。”
“殿下,下官無用…”曹猛聽出慕懿這話里的挖苦和諷刺也低下了頭。
“既然坐不住,那曹大人就去幫著一塊施粥送藥吧,免得在這里飽受良心譴責。”
“是。”見慕懿點頭,曹猛這才松了口氣同管家一塊兒出門。
“老爺!你這好端端的怎么還親自動上手了。”管家見他親自來施粥也有些不理解,他們老爺多么金貴的人怎么能做這種事情呢。
“離譜啊,本老爺也覺得離譜。”曹猛倒吸了一口氣,見有人過來又連忙繼續手上的活兒。
一聽說知府都跟著一塊兒給災民們施粥了,城里的大商們,也坐不住了,紛紛出來幫忙,這又是一大助力,讓原本一個月的工程,小半月就完成了。
雖說匆忙了些,但也算是亂中有序,補給物資也如約送到了各地,城外的房子,也都蓋得差不多了,眾人臉上都是一片和氣。
“多虧了這些大人,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會如何呢。”
把物資搬進去這臨時搭建起來的房子,也總算是有點人情味兒了,災民也總算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。
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,秦慕修他們都與他們同吃同住,也讓他們心里的怨氣,消散了許多。
“大人們的大恩大德,草民一定記在心里,以后定當保護好這里,天氣好的時候便來修固堤壩。”
“只要大家齊心協力,沒有什么難關是過不去的。”
秦慕修看向眾人,將碗里那碗踐行酒,喝了下去,囑咐好后備事宜,這才同封商彥他們回去。
“不得不說,老秦你這身子骨還是可以。”這段日子,把裴楓都給累屁了,每天沾枕頭就著,到點就開工干活,幾乎都快養成習慣了。
“那是,我娘子的藥很好用的。”秦慕修說話還不忘帶上趙錦兒。
裴楓心上一酸,“怎么,就你有老婆了不是,珍珠這會兒肯定在家準備了好吃的等我呢,話說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啊。”
封商彥也想著,回去看看南枝呢,聽見裴楓這么說,也看向了秦慕修。
“這邊的事情,都處理的差不多了,還要做一下規劃,咱們這位曹大人,雖然有洗心革面的架勢,可難保咱們走了以后,他不會原形畢露。”
想到這點,秦慕修便有些頭疼。
慕懿見他們幾個如此頭疼,便想了一個好主意。
“我看之前那位曹大人為官清廉,這里離望京鎮也不是很遠,或許可以讓那位曹大人行監察之責。”
“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秦慕修要同的看了慕懿一眼,回到曹府修整了兩天,將所有的事宜都交代的差不多,這才同曹猛辭行。
曹大仁莫名其妙就被升了官,又被委派任務,是馬不停蹄地往這邊趕,總算是在三天之內趕到了。
“殿下此行山高路遠,下官實在是惦記,略備薄酒還請幾位大人賞臉,喝了這餞行酒,再走也不遲啊。”
“曹大人不必如此客氣,監察使已經到了,我們再留在這也沒什么用處反而是給你們添麻煩,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同這位曹大人商量即可。”
慕懿看向曹大仁,“本宮受命你為監察使你便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,莫叫本宮失望。”
“殿下放心,下官一定不辜負殿下的信任。”曹大仁連忙跪在地上,感激地把慕懿等人送上馬車,“曹大人照顧好我們的監察使。”秦慕修不忘叮囑道。
“是是是。”
曹猛連連點頭,一路把他們送到了城外。
災民們得知他們要離開,也有些依依不舍,長隊一直從城門口送到了城外。
“大人們大恩大德,草民一定銘記于心。”
聲音響徹云霄振聾發聵,與他們而言更是寬慰。
“相公,監察使會不會對付不了這個曹猛啊,萬一被曹猛算計了怎么辦?”趙錦兒不由得有些擔心。
“放心,我們還是留了人在的,他沒那個膽子。”
回去的路上,順便救治災民,沒有來的時候那么趕了,大家走走停停,好不容易回了京城,老遠就聽到了街邊的叫賣聲,倍覺親切。
楊蕙蘭她們收到消息,早就到城門口去等了,“這次趙錦兒可是立了大功,咱們平時還是小瞧了這丫頭的醫術,癔癥那么難治她都拿捏得住,你說往后是不是什么病都難不倒她了。”
只見城門打開,馬車陸續從城門進來,百姓們也跟著歡呼起來。
慕懿也被他們的熱情給嚇了一跳。
慕懿硬著頭皮接受周圍狂熱的注視,趙錦兒原本回京就有些激動,見到這么熱鬧,也探出頭來湊熱鬧,看到人群中還是自己的姐妹,更是高興得同她們揮手。
“蕙蘭姐!南枝!珍珠!”
可算是見到親人了,趙錦兒別提多高興了,連忙上去把幾人抱住。
姐妹幾個見到趙錦兒也是紅了眼眶,“才去了一個月怎么瘦了這么多啊,是不是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?”
“都過去了過去了。”
這一路上九死一生,要說起來,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完,更何況,趙錦兒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,和秦慕修能平平安安回來,她就已經很開心了。
“是啊是啊,平安回來就好,平安回來就好,這幾日去仙客來,給你好好補一補,把你缺掉的肉都給你補回來。”
楊蕙蘭仔細端詳著趙錦兒心疼得夠嗆。
“好了娘子,這錦兒妹妹回來是好事怎么還哭了。”
蒲蘭彬見楊蕙蘭眼淚都掉下來了,也連忙拿起手帕來,動作自然得跟什么似的。
“蒲大人我們可都看著呢。”趙錦兒看了蒲蘭彬一眼,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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